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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话的人,此刻嘴里也正在说着。
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,已经上了头,舌头都大了:“打一个胎就给你们震惊成这样?查查记录,二十岁就出来,谁知道她打过多少次?以后还能不能生都不知….……啊!”
原本得意忘形的声音忽然被截断。
带着拳风而至的一拳砸得他整个人失去平衡,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被他的身体带动而起,不小心掀翻了半桌的酒瓶。
在座的其他人齐齐变了脸色,纷纷起身闪躲。
“操**!”那人嘴里骂着脏话,往旁边吐了口血水,恶狠狠地看向来人,试图看清是谁这么不要命。
但是却觉得陌生,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过交集。
他还没混到那个圈层,不识来人。但是和他一起在座的有人有眼色,已经快速地认出了人,开始朝朋友扬扬手,示意别多管闲事。
一大群人或前或后地开始往外围退了几步。
“你**谁?!知不知道你老子我是谁?!”文长丰狠狠瞪向来人。
旁边的舞池里跳得正热闹,在跳跃的灯光之下,对方的身形被勾勒得散漫而落拓。
温珩之掀了掀眼。
他的提醒来得很多余。敢对他动手??当然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。
这还只是个开始。
不多时,这边打起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会所。
沈既年刚到,他看了眼场内的情况,微偏了下头,吩咐着这家会所的老板。只两个字:
“清场。”
老板怔了一下,后背瞬间僵硬,立马反应过来意思,将吩咐传了下去。
一个下手,一个清场。乖乖,那个人到底是谁?到底惹了哪路神仙?
会所别说过去主持公道了,恐怕还要跟着掩耳盗铃,遮掩是非。
温珩之卷起了袖口,脸上一丝表情也无,只是一拳接一拳地往文长丰身上落。他拳下的仿佛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滩废水。
他周身的气息冰冷,“说说,你都想对她做些什么?”
他明明让人说,可他的拳头没让。
文长丰还以为这也是明的哪个老相好,他抹了把嘴角,试图让他迷途知返:“你别被她那张脸骗了!她就是个臭婊子!”
温珩之咬紧了牙,眸光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他又重重抡下一拳,淡声道:“继续。”
说是让人继续,可对方一句话,他就跟一拳头。
周围的人不知道何时散了个干净。
温珩之打了个尽兴。将六年前眼前这个渣滓加诸明身上的一切,还有今时今日之仇,一股脑全都还了回去。
听说六年前他不知道被谁处理了,一度在北城销声匿迹。可能是随着明泱和沈既年分手,明?的黑料又曝光,他以为没了限制,再度出现在了北城,威风赫赫。
温珩之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热毛巾,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,“可以试试,你的嘴还能不能开口泼她半句脏水。”
他扫过一眼那个半废不废的人,而后,似有所觉地看向不远处。
刚才一走进来入耳的就是那番太过不堪的话,他的情绪上涌得太急,没来得及打点好情况。但在打斗时,发现周围一片安静,当时他就有所预感。
这时候看到沈既年,也不觉奇怪,眸光依旧冷淡。连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,便直接离开了这里,只交代助理过来收拾残局。
这天之后,北城多一个人,少一个人,根本无人在意。
明对那些情况全然不知。
她这次是因为林琢那边请假才有的几天假期,正好用在了处理这次黑料的事情上。但他姥爷那边的情况不太好,他跟剧组协调,又多请了两天假。
这也是导演能给他的最后两天。这么大个剧组,每耽搁一天都是经费在燃烧,这几天导演可以先拍别的戏,也可以磨磨几场之前不太满意的戏,但不可能无限期往下拖。
他们的戏拍不了,明也没有着急回剧组。
这天下午,她刚从外面回来,就接到沈既年的电话。
“准备什么时候回剧组?“
他在等她。
她手上提着东西,没注意看来电显示,听见声音才微微一愣。
明泱回说:“过两天吧,林琢姥爷情况不大好,我明天去看看他。”
沈既年沉默了一息,问说:“你很关心这件事?”
明泱当然没忘记那天他们才因为这件事,在这里争执不休。她神色冷静,“嗯。
她坦然承认,她在关心另一个男人的家人。但奇怪的是,这次他并没有情绪,这场通话风平浪静。
平静到,接完电话后,她还站在原地愣了会儿。
翌日下午,明?到了医院后,给林琢发着消息。
他一早就出去了,让她在这里等他一下。
没过两分钟,他匆匆赶到,将手上的咖啡递给她一杯。
明泱伸手接过,关心道:“医生怎么说?”
他微蹙了眉,“一直都没好转,等今天的手术情况看看。”
老人家上了年岁,这些情况注定是会到来,只是骨肉至亲很难接受罢了。
她颔首,跟他一起上楼。
今天病房外面似乎格外多的人,但医院里人多也正常,明?原本没有在意,直到她穿透层层人群,于前方看见了沈既年的身影。
她眸光一顿,没反应过来状况。
最前方,几位医生在作着交流。站在最前方的一位看起来年龄很大,已经满头白发,林琢这段时间都没见过。
他的家人过来同他说着情况,声音里明显染了喜色:“这位陈教授是沈先生请来的,在跟医生交流姥爷的病情。如果可以的话,下午的手术院长是想请陈老亲自主刀,这样我们也可以放心很多。”
家人的声音就在耳畔,林琢一抬目,正好也对上了沈既年的目光,他微蹙眉。
沈既年也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林家人连忙与他道着谢。这位陈老早就退休,听说很早就不出山了。今天能出现在这里,光看院长的反应就能知道有多难得。
明?一手抄在口袋里,站在不远处,眼眸中也浮现出些不可思议的震惊来。
可能是她道行太浅,她一时间看不出来他这是想做什么。
沈既年彬彬有礼地和林家人交谈着,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异样。
这里在忙着准备手术,明没有多留,准备离开。
林琢本来想送她,但是她没让,“你快回去忙吧。”
他没有刻意坚持,“那过两天剧组再见。这次多谢你帮忙。”
沈既年听得见他们的声音,神色淡漠。等她一走,他也没再多待,随意地讲了两句后就跟着离开。
前后只差了几步,只要快走一下就能追上。
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林琢的目光有些深地看了眼他的背影。
旁边有人跟了上来,明泱看都没看,只是出声:“你做什么?”
他和林家素无交集,在此之前,连面都没有见过。不知道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?
“陈老是国内在这方面数一数二的专家,你不必再担心。”
她的脚步终于停下,转过身看他,“可你为什么要帮他?”
沈既年咬牙,看着她的眼睛,“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