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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能等他们长大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必须现在就进去。”
“进哪里？”周浩问。
“HVN训练营地下三层。”陈默答，“那里有一台未登记的量子服务器阵列，信号频率和Bunker-13最后崩溃时一致。我追踪它半年了，但他们每晚只开启十七分钟，正好是全球直播中断的窗口期。”
“又是十七。”林燃轻声说。
数字像宿命般缠绕着他们。
十七秒的信号，十七名觉醒者，十七颗灯球，十七分钟的黑暗缝隙。
这一次，他们要用十七去点燃更多。
行动计划迅速成型。
他们不再以科考队名义行动，而是伪装成国际电竞医疗支援组，携带合法心理干预设备入境越南。苏婉利用WHO合作背景申请临时通行权，李承烨则联系了一位曾在S9赛季公开退赛的越南老将作为内应。
出发前夜，林燃独自来到希望之家展厅。
他站在那封未寄出的信前良久，然后取出一张新纸，提笔写下：
>亲爱的Rafael：
>我们又要出发了。
>这次的目标是个训练营，孩子们每天要完成八小时高强度对抗，输了就要重跑三千米。教练说：“眼泪是对胜利的背叛。”
>可我想告诉他们，眼泪才是对生命的忠诚。
>你说我是你的家。
>其实你才是我的。
>每当我怀疑这条路是否值得走下去，我就想起你按下确认键时的笑容。
>所以这次，我也想修好一个人。
>不是为了让他赢，而是为了让他敢输。
他把信折好，放进一个空白相框，摆在原信旁边。
第二天清晨，七人小组搭乘私人航班抵达胡志明市。
城市喧嚣如常，街头大屏正播放HVN战队夺冠宣传片，镜头扫过队员们僵硬的脸庞，解说激情呐喊：“这就是新时代电竞精神！绝对专注！零失误！零软弱！”
林燃望着屏幕，轻轻说了句：“你们错了。”
行动在当晚展开。
借助陈默提供的后门协议，他们通过通风管道潜入训练营地下区域。红外扫描显示，B3层有十二间封闭式训练舱，每个舱内都有儿童身影，头戴特制VR头盔，连接生物电极。
“实时意识投射。”苏婉查看接口数据，“他们在让这些孩子同时进入同一个虚拟战场，反复经历‘失败即惩罚’的情景模拟。每一次死亡，都会触发电击反馈。”
监控画面切换，显示出一名约十岁男孩在游戏中阵亡，瞬间，他现实中的身体剧烈抽搐，瞳孔放大，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“这已经不是训练。”周浩咬牙，“这是酷刑。”
林燃正欲行动，警报突响。
“陷阱！”李承烨猛地拽他后退，一道激光栅栏瞬间封锁通道。
头顶广播响起机械女声：“欢迎回来，林燃先生。我们等您很久了。”
灯光全亮。
大厅尽头，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缓步走出。他面容儒雅，戴着金丝眼镜，胸前别着拳头公司的荣誉顾问徽章。
“金载勋博士？”苏婉失声。
S5年电子竞技伦理峰会主席，曾公开支持Hope理念，被誉为“电竞人文主义之父”。但在S7年后神秘消失，官方称其因病退休。
“没想到吧？”金载勋微笑，“当年我力挺你们，是为了获取信任，打入内部。只有最了解光明的人，才知道如何彻底遮蔽它。”
“你早就被ShadowLine控制了？”林燃冷冷问。
“控制？不。”金载勋摇头，“我是自愿加入的。你们所谓的‘温柔’，不过是弱者的借口。这个世界需要秩序，需要绝对的强者。而我能造就他们??从灵魂最深处抹去犹豫、恐惧、怜悯。”
他抬手指向玻璃墙后的控制台，“看看吧，这是我们最新的作品：ProjectPureWin。十二个孩子，经过三年重塑，将成为第一批‘无瑕冠军’。他们不会累，不会怕，不会哭。他们会赢，纯粹地赢。”
林燃盯着那些蜷缩在舱内的小小身影，忽然笑了。
“你知道Rafael临终前说了什么吗？”
金载勋挑眉。
“他说：‘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。’”林燃缓缓摘下耳机，“可你忘了，死人也能反杀活着的魔鬼。”
话音落下，整个基地骤然断电。
应急灯未亮，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光般的蓝点，从每个孩子的神经接口中升起，汇聚成一道流动的数据流，直冲主控系统。
“不可能！”金载勋扑向终端，“核心防火墙应该隔绝外部入侵！”
“这不是入侵。”陈默站在黑暗中，眼中泛着冷光，“这是觉醒。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