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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在零下十五度完成五公里越野,如何在沙暴中精准射击,如何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活下来并完成任务。”
有人小声嘀咕:“他就是那个奥运火炬手?真人看起来也没多厉害啊。”
话音未落,赵卫红忽然抬手解开了外套拉链,接着脱下内衬作训服,露出左臂??层层绷带缠绕,隐约可见钢钉轮廓。
“这是我在巴蜀挨的第三颗子弹造成的贯穿伤。”他平静地说,“当时距离敌人不到三十米。我没有退,因为身后是一百二十三个老百姓。你们觉得我不够厉害?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战场。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“从今天开始,我不问你们过去是谁,考了多少分,家里有没有背景。”他环视众人,“我只问三件事:
第一,你能不能在凌晨四点起床跑步?
第二,你能不能在受伤时继续前进?
第三,你能不能在关键时刻,为战友挡枪?”
没人回答。但所有人的脊梁,都在这一刻挺直了。
训练随即展开。
第一天的内容是负重十公里越野。每人背四十斤装备,穿越碎石坡、干涸河床和沙地。赵卫红亲自带队,步伐稳健,呼吸均匀。尽管左腿旧伤隐隐作痛,但他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,速度丝毫不减。
中途,一名新兵体力透支倒地,喘息不止。赵卫红停下,蹲在他身边:“撑不住了?”
“报告……教官……我想……歇会儿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赵卫红点头,“但你要记住,战场上没人等你歇完再开枪。”
说完,他卸下自己的背包,放在那人脚边:“我的也给你背着。一起走完。”
那名新兵红了眼眶,咬牙爬起,重新背上双份重量。
剩下的路程,没人再喊累。
晚上回到营房,赵卫红拒绝了医务室安排的理疗,自己用热水泡脚缓解肌肉酸痛。隔壁宿舍传来压抑的啜泣声??又有新兵想家了。
他起身走过去,轻轻敲门。
门开了一条缝,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,满脸泪痕。
“教官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怕苦……就是……我妈一个人带大我……我怕她担心……”
赵卫红没说话,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。还是那张泛黄的老照:父母站在土屋前,笑容朴实。
“这是我妈最后一次拍照。她走的时候,我没赶上见最后一面。”他低声说,“但我后来明白,她最希望看到的,不是我陪在她床前,而是我活得让她骄傲。”
青年抬头看他,嘴唇颤抖。
“你现在流的眼泪,我不拦。但明天早上四点,哨声一响,你必须爬起来。”赵卫红拍拍他肩膀,“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你的背后,也有一个盼你成器的母亲。”
那一夜,整个新兵连熄灯后都很安静。
但第二天清晨,哨声响起的瞬间,所有人都准时冲出了宿舍。
训练进入第三周,强度陡增。夜间渗透演练、极限耐力测试、心理抗压考核接连展开。赵卫红始终坚持全程参与,甚至在一次模拟敌后侦察任务中,主动承担“诱饵”角色,独自穿越雷区标记带,引开“敌方巡逻队”。
任务完成后,他瘫坐在沙地上,脸色苍白,左手剧烈抽搐??神经损伤的后遗症又一次发作。随队军医立刻上前检查,要求他退出后续项目。
“不行。”他摇头,“他们还在坚持,我就不能停。”
当天夜里,他在日记本上写道:
**“真正的教育,不是你说什么,而是你做什么。
当他们看见一个伤兵都能咬牙走到终点,
他们才会相信,自己也能成为钢铁。”**
第四周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席卷基地。
气温骤降至零下二十一度,通信中断,道路封锁。原定的综合演习被迫延期。然而赵卫红却在凌晨三点召集骨干开会。
“改计划。”他说,“现在就是最好的实战环境。我们要让新兵知道,战争不会挑天气。”
于是,在漫天飞雪中,一场真实的生存对抗拉开序幕。
没有剧本,没有预演。三百名新兵被分成十组,携带有限物资,深入荒野执行隐蔽行军、伤病员转运、简易营地搭建等任务。赵卫红亲自带队一组,走在最危险的山脊线上。
途中,一名战士滑倒坠崖,小腿骨折。情况危急,通讯又不通,救援无法及时抵达。
“我去背他下来。”赵卫红说。
“您不能去!”副队长拦住他,“太险了!而且您身体……”
“正因为我是教官,所以我必须去。”他摘下背包,“你们在这里建立临时避难所,准备接应。我去去就回。”
风雪中,他独自攀下陡坡,用绳索将伤员固定在背上,一步一步往上挪。每走一步,左臂都传来钻心般的疼痛,但他咬紧牙关,始终没有